“既然，他沒有選擇生身母親的權利，他總歸有選擇以后過怎樣生活的權利，把小睿繼續留在你身邊，對他來說，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他作為我們霍家的骨肉，我會替他選擇他該有的人生和生活。”

唐菀然越發的不可思議，瞪大眼睛看著霍懷琛，臉色，也因為他這個決定，一點點失去面色的紅潤，隨之，被一片慘白所取代。

“你不可以把他從我身邊帶走，霍懷琛，你一定要逼死我，才肯善罷甘休嗎？”

“我只是想替小睿的人生，做一個更好的選擇。”

“你替他做選擇？呵，那你有沒有問過他的想法是怎么樣的呢？你怎么能肯定，他不愿意和我這個母親生活在一起，而是愿意和一些毫不相干的人生活在一起呢？”

面對唐菀然的質問和歇斯底里，霍懷琛臉上的表情很淡，然后一字一句的說：“至少，和我們在一起生活，我不會讓他受到一絲一毫不公平的對待。當然……”霍懷琛的目光，深刻了幾分，“我會征求小睿的意見，如果小睿想和你生活在一起，ok，我不會強迫他些什么，但是……他若是想和我們生活在一起，那么抱歉，即便你用死來威脅我，也不會更改我的決定！”

那一刻，唐菀然滿眼錯愕震驚，整個人被因為霍懷琛的話，身型不自覺一顫……

——

夏梔不知道小睿有沒有因為唐菀然打的耳光，影響到聽覺，出了房間后，立刻叫來療養院這邊的護士，給小家伙做檢查。

好在，經過護士的一番初步詢問，證實小家伙的聽覺和其他方面，沒有受到唐菀然那兩個耳光的影響。

護士用蘸著碘伏的棉棒，替小睿清理嘴角的血跡，然后取了冰塊來給他冰敷。

“還是我來吧！”夏梔沒有要麻煩護士，從護士手里接過冰袋，試了試溫度以后，貼在了小睿的臉頰上。

像是怕涼到小睿，夏梔試探性往他臉上冰敷，蹙眉柔聲問著：“怎么樣，會不會涼到？”

小睿嘴角有一些蜇得慌的疼，不過相比較臉上的疼，他更難受的是心里。

但是怕夏梔擔心，他還是忍著淚花在眼眶里打旋，不允許自己掉眼淚，固執的說：“不涼！”

說這話時，他垂在體側的小手，死死握緊成了拳頭，明顯是在忍耐的模樣。

夏梔注意到這個小細節，知道小睿在固執的挺著，她心里挺難受的，忍不住，愧疚感更甚。

若不是因為自己來看他，唐菀然或許也就不會把氣撒到他的身上。

看著年紀小小的他，承受著本不應該是他這個年紀該承受的一切，夏梔眼眶也跟著干澀泛酸起來，以至于斂眸，好像那兩個耳光打在她臉上似的。

似乎察覺到夏梔情緒不佳，小睿猶豫了幾秒后，開口說：“小梔阿姨，其實媽媽不是這樣的，她之前一直都很好，只是今天做的一切，實在是過分了一些，還動手推了你，我代媽媽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