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七月到三月。整整七個月,顧言溪沒有再踏足華國,踏足京城。那個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她已經失去了回去的資格。聽說傅硯辭已經將傅南依接回去了,不過她還是沒醒。傅南依變成植物人這件事,給她上了一課,教會她知道人勝不了天,天命難逃。而她,也逃離不了給周圍人帶來厄運的命格。她上一世苦心孤詣經營,好不容易讓自己有了一次活下來的機會,縱然不能陪伴家人左右,但是能改變他們因她而死的結局,很值得。而她唯一對不起的,就是……那個人。“簡,你怎么了?”雪莉看她拿著畫筆一動不動眼神空洞的反應,奇怪地問。顧言溪看著畫紙上因為她出神而不小心畫重的痕跡,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筆,“沒什么。”“簡,你是華國人,在法國旅居這么久,難道一點也不想念自己的故土嗎?”一點也不想念嗎?答案是否定的。想念的只是故土嗎?不,還有那里的人。可還是那句話,她已經失去了跟他們在一起的資格。她的存在,只會給親人、朋友,帶來厄運。已經犯過一次錯,不能再將錯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