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幾個小時，傅城予調暗了病房里的燈光，就那么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地守著病床上的人。

    病床上的顧傾爾始終安靜無聲，沒有一絲動靜，只有眉頭，即便在昏睡之中依舊控制不住地緊擰著。

    應該已經夠痛了吧？

    他的手上一絲力氣也沒有，連手指尖都微微發麻，來來回回，終究都是無用功。

    在醫生的手下，她終于有了知覺，緩緩睜開眼來的第一時間，就控制不住地低吟了一聲。

    “頭暈……”她半閉著眼睛，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嗯……”她又應了一聲。

    顧傾爾頭腦昏沉，尚在消化醫生說的話，忽然聽見一把聲音開口道：“給她開藥吧。”

    傅城予就站在床尾的位置，靜靜地看著她。

    那應該就不是夢了。

    醫生地答了肯定的回答，很快就道：“我開了藥就讓護士給你送過來。另外你這身體實在是太虛了，一定要好好補充營養。”

    傅城予只是看著醫生，緩緩點頭應了一聲。

    顧傾爾目光清冷地注視著他，好一會兒沒有開口。

    “想把p;“想把床調高一點嗎？”傅城予問她。

    傅城予頓了頓，又道：“要去衛生間嗎？”

    “我讓家里熬了藥膳粥送過來，應該很快就到了。還有沒有其他想吃的？”他又問。

    傅城予看著她，卻是一個字都回答不出來。

    病床內的氛圍和配置都有些古怪，阿姨看看傅城予，又看看病床上的顧傾爾，雖然不確定到底是什么情況，還是開口問了句：“傾爾，你怎么住院了？已經做完手術了是嗎？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