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申望津終于從重癥監護室轉移到了普通病房,這也意味著,他終于可以有家屬正常陪護。 又一覺醒來,申望津看到了坐在自己病床邊,仍舊穿著一身病號服的莊依波。 這幾天時間以來,他幾乎都是隔著玻璃見到她的,只因為每天半小時的探視時間,他幾乎都是在不受控制地昏睡,而醒來時,便只能通過對講機聽她的聲音了。 而此時此刻,她就坐在他旁邊,他可以清晰地看見她的每一根睫毛,真實得如同夢境。 莊依波原本正低頭看著手機上的資料,直到擱在床邊的手忽然被人輕輕握住,她才驟然抬頭,對上他目光的瞬間,就控制不住地紅了眼。 “你醒啦?”饒是紅了眼,她卻仍舊笑著,“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叫醫生嗎?” 申望津緩緩搖了搖頭,目光落在她身上,低低道:“怎么還沒出院?” 莊依波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號服,抬眸仍是微笑的,“醫生想讓我多調理一段時間,不給我出院。正好,可以在醫院陪你。” 申望津聽了,一時沒有說什么,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才又看向她。 “孩子呢?”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