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留下，是有很多問題要問，可是看到榮伯燁眼下的烏青，她就問不出口了，反倒是不停地勸榮伯燁休息。

    “傻狗！吵死了！”

    “兒媳婦，那個誰為什么會來救我們？”

    宋襄想了想，說自己和榮伯燁算是朋友。

    宋襄疑惑，“為什么？”

    宋襄愣住，不懂這意思。

    宋想想了想，搖頭。

    “你該不會……真是南清轉世吧？”安戌月湊近宋襄，撅撅嘴，“真是的話就完蛋了，我要給她做婆婆了。”

    她陪著安戌月又說了會兒話，等安戌月困了，時間接近九點，莊園里燈光稀疏，她悄悄走出了門。

    主宅里沒有傭人，上上下下只有幾盞舊燈，月光照過彩窗，才讓室內有了些許亮光。

    月色朦朧，打在墻壁上，仿佛為壁上的畫罩上了一層薄紗，神秘又清冷。

    從最初的那一幅開始。

    郭太太的那張照片里，背景都是人。

    再往前，連續好幾幅側臉，神色模糊，就好像是偷偷地在看一個人，然后才畫下的。

    接著，好幾幅獨立的畫像，但都是正臉，畫上，南清或喜或悲，開始是很正經地坐著，后來就越來越放松。

    是婚禮。

    艷麗，青春，絕色。

    再往前，就是悲劇了。

    又是連續多張，都是喜悅的。

    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