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歡把自己的推測告訴了龍晚棠。

“龍姑娘，我知道藥神島有些弟子會跟世俗勢力合作，關于回春茶，你有沒有頭緒？”

“沒有……”

龍晚棠輕輕搖頭。

此時，謝千歡注意到她慢慢攥緊了手指，似是有難言之隱。

“你應該去問大師姐。”龍晚棠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維持平靜的表情，“這方面，她會比我更清楚。”

“那倒也是。”

謝千歡想起來，唐欣言甚至連入門的名額都能賣給別人。

利用藥神門勢力做買賣謀利益這種事，算是那位大師姐的老本行了。

于是，她改而問別的，“龍姑娘，泣血牡丹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毒物？它可有解藥？”

龍晚棠斂眸，“論毒性的猛烈程度，其實它在毒澗里根本排不上號，別說是泡成茶水，哪怕直接把它吃進肚子里也不會致命，問題在于，它會慢慢消耗心神，使人對夢境里的幻象上癮，長年累月下來，人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也就等于是廢了。”

“至于解藥……你記得嗎？毒澗里的東西，幾乎都沒有解藥的。”

說完最后一句，龍晚棠不禁苦笑了一下。

謝千歡沉吟，“萬物相生相克，它不可能沒有解藥，只是還沒找出來罷了。”

“你說的對，但是連我們都找不到解法的毒物，你要想化解它的毒性，恐怕得花上很長時間。”

憑皇帝現在的狀態，要想撐過半年都難。

龍晚棠道：“不過還有一種更簡單的辦法，就是強制那些人戒掉回春茶，從此一口都不再喝，趁著人沒變廢，還能慢慢把身體調養回來。”

謝千歡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