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這樣一直活下去,多活個兩百年,三百年,他是不是遲早會連初初長什么模樣都忘記?千年之后,或許,他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了,只能依稀記得心里曾經有一個很重要的人。無盡的壽命對于凡人來說,究竟是獎賞,還是一種折磨。不過。說來也奇怪。沈容雖然忘記了初初當時的具體回答,但他卻能從謝千歡的話語里找回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一股暖流從他的心頭涌過,滄海桑田變幻,唯獨這份熾烈的悸動從未消失。“師父,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謝千歡的聲音鉆入沈容腦海,打斷了他的念想。他回神,含笑道:“什么問題?”“可能作為徒弟這樣跟你提問有點僭越,不過我憋在心里總覺得不舒服,所以想厚著臉皮問問。”如果換成別人,謝千歡未必能腆著臉提問。但沈容不同。她有種感覺,她在沈容面前可以是自由的,無拘無束的,也許是因為沈容性格包容,又也許是因為沈容幫過她太多次,把她慣壞了。正如她想的這樣,沈容臉上沒有表現出半點在意,“你問。”“你為什么要對方漱琳負責呀?”謝千歡托腮,好奇地睜大了桃花眸。沈容微微一怔,旋即苦笑道:“你這個問題還真是單刀直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