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歡茫然地看著蕭夜瀾。

她沒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剎那間，蕭夜瀾心碎欲裂。

跟他比起來，沈容較為沉靜，繼續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的名字？”

“我……”

謝千歡閉了閉眼眸，漸漸從迷茫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等她再睜眼時，瞳中帶上了兩分天真純粹。

她微微歪著腦袋，微笑道：“不記得了，也許我是來自雪山的精靈？”

聽了她的話，蕭夜瀾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一邊是心痛難受，一邊是對她感到無奈。

都這時候了，還在說笑話。

真不知道該說她是悠閑還是心大。

沈容的眸底卻有一瞬驚訝的光芒閃過，他凝視著謝千歡，腦海里浮現出的是另一個少女的影子，她們兩個人的臉龐竟是重疊在了一起。

那名少女來自西海，相傳，西海有仙山，而她踏水徘徊的模樣，像極了來自仙境的精靈。

同樣的眼神，同樣的微笑。

哪怕容貌不同，卻已足夠喚醒在沈容心底沉睡多年的記憶，那些宛如美夢般的片段。

“師父！”

方漱琳帶著一絲不悅的喊聲，將沈容拉回了現實。

他收起眸底的震驚，恢復平常的狀態，“怎么了？”

“我才想問你呢，你要給她看病，又不是給她看相，干嘛一直盯著她的臉看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