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向明的臉頰肌(肉ròu)抽動兩下，道“就算這樣，您認為可與壞死的可能(性xìng)，也就是10。”

    “恩，個人判斷。”凌然說的很輕松，又道“我是擔心你向病人家屬做了不切實際的許諾。”

    “好的，我明白了謝謝凌醫生的說明。”孔向明笑的肌(肉ròu)僵硬的看向王海洋。

    王海洋能說什么呢，只能攤攤手，道“我們凌醫生在云醫的優良率是95。”

    在場的醫生隨便算一下就知道，凌然做了100例的手術，300只手指不到，做出“可”或失敗的只有15根指頭，其中還可能包括了各種各樣的病人，例如不可避免的糖尿病患者，常見的高血壓患者，與查老板類似的三高患者或老年患者，說不定還有25歲白發的程序員，實習期熬夜6個月的醫生

    孔向明很容易的得出一個推論凌然在面對70歲的血管的時候，自認為優良率是90。

    莫名的，孔向明突然很想笑，他想對自己笑，然后再對凌然笑，嘲諷的笑，并欣慰的笑。

    “王主任，凌醫生。”孔向明握住兩個人的手，用誠摯的眼神，道“你們一定要試試我們食堂的黃喉，干鍋黃喉是我們益源縣的特色。”

    王海洋不知道孔向明怎么又說到了黃喉，但是確信一點，他是不想繼續聊天了。

    看著孔向明帶著微笑，轉(身shēn)而去的模樣，王海洋莫名的感覺很自然，就像是理所當然似的。

    半個小時后，孔向明才回到了食堂。

    再回來的時候，他已經重新調整好了心(情qíng)，向王海洋和凌然鄭重報告道“病人的(情qíng)況(挺tǐng)不錯的，兩只手指的顏色都(挺tǐng)好，水腫還不是很嚴重。”

    王海洋也松了口氣，笑道“畢竟是40多歲的人，不是真的70歲。”

    “好不到哪里去。”凌然對今天做手術的血管印象深刻，正好廚師開始上菜，他就指指正中間的黃喉，道“要是能看到主動脈的話，厚度可能達不到這個水平，硬度應該有了。”

    牛黃喉是牛的主動脈血管，所以，用黃喉來比較，還是非常恰當的。

    孔向明哈哈的笑了起來“等查老板醒來，我給他轉述這個故事。哎，他也是陪吃陪喝搞出來的毛病，正常人哪能像他那樣子。”

    眾人聽著都笑，孔向明手下的一名醫生趁機帶著些微攻擊(性xìng)，道“凌醫生之前看核磁共振的時候，有沒有發現病人的血管的硬化”

    “病歷上不是有寫”凌然奇怪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