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簡見他那樣，忍不住眼眶一酸。

她可不想他折磨自己了。

“能不能幫我拿件睡袍進來？”

傅衍夜又問她。

“你現在，在這里跟我裝什么呢？你身上哪里汗毛多，哪里有塊疤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哦。”

傅衍夜望著她，還是笑著。

但是卓簡卻越來越緊張，甚至忍不住下巴抖了下，她想了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得不低下頭逼退自己眼里的水霧，“聽說你潔癖癥犯了，是不是真的？”

“有點，但是不多。”

“不多是多少？”

“那個香水味很難聞，但是我全身都是。”

他還算耐心，但是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

他又想去洗了。

“行，你不出來是吧？那我走。”

卓簡點點頭，然后轉身便走。

傅衍夜心已經跟著飛了出去。

若是以往他早去拉住她。

可是這會兒……

他的臉色漸漸地變的陰沉，在她關門后，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心口，那里早就被他搓的通紅，有的地方還已經冒著血汁。

他怎么能讓她看到自己身上這樣呢？

——

睡覺前他穿上長衣長褲，然后躺在床上給卓簡發了微信。

卓簡看過卻并沒有回。

她在傅衍晴的床上，傅衍晴問她：“干嘛不回？”

“他有病。”

“啊？”

“他潔癖癥犯了。”

“我知道，爸爸說過。”

“……”

卓簡轉眼看她。

“但是他不是對你沒有那個癥狀嗎？”

卓簡想起那會兒在浴室門口的情形，她其實掃到一眼，他脖子下面好像被人拍打的很重的那種紅。

“算了，睡吧。”

卓簡想了想，不打算再聊這個話題。

她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