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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進食堂的表演系學生，率先都會打量食堂角落一些明顯不是學生，也不像是老師的人。

    這里邊八成就是副導演和星探，要是手上還有相機的，基本上沒跑。

    所以都會想辦法在這些人面前轉一圈，膽子大的，直接上去攀談留電話。

    老張是圈子里混的老油條，號稱是某公司經紀人，實際上就是個群頭+掮客，專門幫各劇組介紹人。

    群演的活也接，特型演員也接，什么活動模特、駐場歌手找他也管，其他雜七雜八的項目，只要能撈錢不犯法，他也來者不拒。

    而且老張是兩頭吃，劇組吃完，演員也弄點。

    仗著現在市場不算正規，互聯網信息又不流通，小日子過得也有滋有味。

    今天老張就接了個活，某古裝劇組需要特型舞蹈演員，宴會領舞的那種，也算是個小配角，有兩三場戲，要求盤靚條順，出價800。

    這個價碼，老張兩頭吃，少說也能拿個200~300塊。

    本來他手上是有存貨的，可惜人家導演看了照片不滿意，說沒靈氣，也看不上非科班出身，就讓老張到中戲北電找，價格出到1000。

    只要給夠中介費，當牛做馬無所謂。

    老張拿著相機就直奔北電食堂，打算來個守株待兔。

    他來北電也好幾次了，許多老面孔看都不會看，先盯新面孔，尤其是漂亮的。

    在他旁邊的桌子，也有兩三個人看著陸陸續續進來的學生們指指點點，老張聽了一耳朵，好像是哪個劇組。

    秉承著時刻擴寬客戶群的理念，老張遞上一張名片，笑著自我介紹。

    “各位導演，我是張常貴，北電這一片我都熟，你們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年輕一點的人接過名片，兩人對他點頭示意，但沒有多說的意思，老張識趣走人，但耳朵一直悄悄聽著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