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娘出氣一時爽，雖然知道把祁老夫人得罪了個徹底，但是心里舒服了；尤其想到以后見面也不必虛與委蛇，更是覺得舒暢。

    葛嬤嬤又勸她。

    明九娘坦然道：“嬤嬤，我今日給了她面子，退了一步；您相不相信，她出了這道門，就敢打著老爺?shù)钠焯柍鋈垞P(yáng)？”

    這下葛嬤嬤不說話了。

    她能看得出來，祁家人身上那種商賈的銅臭之氣，如果真是世家夫人，是絕對不會想祁老夫人這般莽撞和失禮的。

    “只怕她在背后詆毀夫人……”茯苓不無擔(dān)憂地道。

    “你以為她現(xiàn)在不詆毀我，是因為喜歡我？不，那是因為老爺寵我，我也不好惹。”明九娘擺擺手，不以為意地道，“所以只要蕭祁兩家地位差距在這里，她即使心里想吃了我，見了我還得老老實實的。”

    與其去擔(dān)心這種不入流的親戚，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對付明珠以及皇后。

    晚上要睡覺之前，茯苓進(jìn)來提醒明九娘道：“夫人，今晚要一次水吧。”

    “嗯？”

    茯苓臉紅道：“老爺在家，您不要水，別人會覺得奇怪的。”

    事實上，她是聽到兩個小丫鬟打賭，說看看老爺?shù)降自龠^幾日會晚上要水，呵斥了小丫鬟之后，但是也想起這件事情。

    雖然很害羞，但是還是得盡職盡責(zé)地提醒明九娘。

    明九娘：“……”

    男人不在家還不夠慘嗎？還得一個人演獨角戲。

    書桌似乎有些不結(jié)實了，之前她就想讓人換一張來，結(jié)果也沒心思管這些。

    于是等茯苓出去以后，明九娘就盤膝坐在蒲團(tuán)上，一手搖著蒲扇一手搖著桌子腿，桌子發(fā)出吱吱嘎嘎的聲音。

    然后約莫過了一刻鐘，明九娘手有點酸了，懶洋洋地道：“送水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