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來了之后，看到素心身上觸目驚心的傷，顯然很震驚。

    “她為什么會暈倒？”靳庭年坐在床邊冷聲道。

    靳庭年沒有掙脫。

    后面這些，靳庭年都認，但是失血過多，是什么？

    素心的小日子，好像確實剛走幾日，她說身上不方便，那幾日都沒有好好伺候他。

    大夫道：“那一般來說不至于。老夫，老夫隱約覺得，這位姑娘，似乎是剛墮了胎……”

    “老夫也不敢肯定，但是，但是應該是這般。”

    “為什么不是小產，而是墮胎？”靳庭年咬著后槽牙問。

    素心是他現在身邊唯一的女人，所以懷孕也屬正常。

    “因為藥下得很重，尋常小產，不至于失血如此之多。當然，這只是老夫自己的判斷，未必準確。”

    素心睡得很不安穩，不時喃喃囈語，口中喊的都是“皇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素心終于慢慢睜開了眼睛。

    可是她原本就一只手，加上身體虛弱，一時之間，竟然坐都坐不起來。

    素心吃了一驚，目光中閃過驚慌和悲傷之色，垂眸道：“就在前幾日。”

    “知道懷孕之后，奴婢沒敢耽擱，立刻買了墮胎藥！”

    素心趴在床上，身形微微起伏，爬都爬不起來。

    她不想生下他的孩子！

    素心幽幽地道，“皇上，您如果知道，會讓奴婢留下這個孩子嗎？”

    “皇上，如果他知道，不被期待，會難過的。”素心道，“這殺生的罪孽，讓奴婢來承受便是；皇上，奴婢不敢冒險……”

    “嗯。”素心淚水在眼圈里打著轉兒，“如果奴婢現在懷孕，二公主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