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鐵策進(jìn)宮面圣，回府后和明九娘道：“我覺得皇上待我，比從前更親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檫@次水患我立功的緣故。”

    但是仔細(xì)想起來，公道地說，查案的事情主要都是濮珩做的，他雖然也做了不少事情，但是不可能越過濮珩去。

    明九娘低頭道：“那肯定是的。”

    皇上就算懷疑甚至已經(jīng)相信蕭鐵策是他和皇貴妃的兒子，也依然沒有攔著他以身涉險。

    果然皇上還是皇上。

    而且他也沒有在蕭鐵策面前吐露任何口風(fēng)，看起來，皇上這個兒子，也不想認(rèn)了。

    這樣最好。

    一旦相認(rèn)，蕭鐵策就危險了。

    他還是不會對遼東王設(shè)防，但是后者恐怕心境完全不一樣；而且蕭鐵策的性格那么偉光正，重感情，也根本不適合做皇上。

    明九娘松了一口氣。

    “馬上就要走了，是不是舍不得我？”

    明九娘哼了一聲后道：“你得想著，幾個女兒現(xiàn)在還小，你出門一段時間再回來，很快就熟悉了；但是以后她們大了，要是真生疏了，那就很難哄回來。所以你得記著，早點(diǎn)回來。”

    蕭鐵策笑了笑道：“如果能成事，會速戰(zhàn)速決，最快可能春夏之間就回來了。”

    明九娘撇撇嘴：“說不定明年冬天再來呢？”

    “只要明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糧草不是問題，他們就不敢，皇上在養(yǎng)兵一事上從無懈怠。”

    “風(fēng)調(diào)雨順誰能決定？”明九娘道，“水患這種事情，誰能保證明年不發(fā)生？”

    “那也只能聽天由命。”

    明九娘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你知道江南一年收兩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