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靳庭年掀開簾子，素心已經跪在門口迎接。

    再看她裙子上的臟污，靳庭年便知道她是膝行過來的。

    靳庭年薅著她的頭發把人提起來。

    靳庭年感受到手掌之中傳來的灼熱，似笑非笑地道：“一直跪著，沒有上藥？”

    盛怒之下，他下手極重，然而素心求饒卻不敢躲，生生挨了他一頓劈頭蓋臉的鞭子。

    靳庭年松開手，又惡劣地伸手撫上她的傷口。

    “故意把自己弄病了，讓我消氣？”

    “說話！”

    “讓朕消氣？”靳庭年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你不是給朕吃的補藥嗎？何錯之有？”

    剛才進來之前，外面的屬下稟告他，說已經查清了，確實是上好的補藥。

    “你這張小嘴呀，”靳庭年從她下巴摸到粉唇，用指腹輕輕在她唇上摩挲，“真是讓朕愛得不行。”

    她太熟悉靳庭年了，并不相信他現在說的每個字。

    “但是，”果然，靳庭年話鋒一轉道，“有一點你說得對，朕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自作主張！”

    “責罰？再抽你一頓？”靳庭年強迫她抬頭和自己四目相對。

    靳庭年冷笑一聲，手上用了幾分力氣，立刻留下了手印。

    靳庭年忽然把她甩到一邊，冷冷地道：“過來伺候！”

    素心上前替靳庭年更衣換鞋，奉茶伺候，等他坐下之后發話讓她下去收拾自己，這才下去，身形有些晃，卻看得出來，她在苦苦支撐。

    “沒有皇上的恩準，奴婢不敢。”素心已經有些站不穩，手偷偷扶在桌子上才堪堪站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