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庭年也不是泛泛之輩，從鳳弦的出現，就抽絲剝繭地推斷出了真相。

    ——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得償所愿，有沒有帶著他心愛之人全身而退。

    如果沒有……素心的心不由提了起來。

    靳庭年伸手捏住素心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隨即道：“朕沉溺其中，無所察覺，你就沒有覺得不對勁嗎？”

    她實在忍受不了疼痛，道：“奴婢其實察覺到了些許，但是奴婢只是以為……”

    “奴婢以為，二公主故意吊著您，是因為之前您對她態度不好，她想找齊回來。哪里想得到，她竟然，竟然……”

    “竟然是想對您用美人計。”素心道。

    “奴婢想得不一定對，但是就是這般想的，不敢瞞著皇上。”素心忍痛道。

    “皇上，奴婢認為，您該將計就計。”素心道。

    素心眼中含淚，目光卻堅決：“皇上若是這樣認為，奴婢只有一死以證清白。”

    素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滿了留戀和不舍，卻還是一頭撞向了床柱。

    素心的額頭在床柱上撞出來一個大包，血流如注。

    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無比陰鷙：“如果你剛才有一點點遲疑，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死了？”

    “如果朕讓你，去偷東西呢？”

    “如果朕想要你偷的，是蕭曄和仲靈的兒子呢？”

    從始至終，素心目光沒有絲毫的偏移，好像說的真是真心話一般。

    “奴婢信。”

    “是，皇上就是奴婢的信仰。”

    “皇上，”素心忽然拉了拉他的袖子，仰頭看著他，“求您……”

    “求您別在盛怒之下做決定。”素心懇切地道，“別像先皇那般，做出無法后悔的事情來。您對二公主，是用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