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曄兒道，“王爺不會同意讓我去的。娘，您要相信我和姑姑，我們兩個扮成母子，不容易引人注意。帶的人太多，而且那都是王府的人，雖然會以我的安危為重，但是怕是也很傲慢，路上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偏差。”

    頓了頓，他繼續(xù)道：“娘，您不放心的話就多讓幾只鳥跟著我，隨時保持聯(lián)系。”

    他把什么事情都安排得妥帖，明九娘再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了。

    第二天，她送走了曄兒和驚云。

 &;  茯苓從外面回來后道：“夫人，現(xiàn)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老爺不是在家里養(yǎng)傷，而是奉皇命去了河南……”

    明九娘正拿著撥浪鼓有一搭沒一搭，心事重重地逗著女兒，聞言動作頓了頓，道：“現(xiàn)在要查的案子已經(jīng)水落石出，皇上自然不必隱瞞。”

    只是這樁事情如果最終以蕭鐵策的生命為代價，她不會感受到絲毫高尚，只會感受到絕望以及報復(fù)所有的仇恨。

    茯苓見她失魂落魄，努力開解道：“夫人，您不用擔(dān)心，老爺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擔(dān)心不擔(dān)心都幫不上他任何忙。”明九娘把撥浪鼓放下，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褶皺道，“茯苓，跟我出一趟門。”

    “是，夫人。咱們，去哪里？”茯苓連忙答應(yīng)道。

    只有她知道明九娘的平靜下是忍受著怎樣的煎熬，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陪著明九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