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靳庭年冷笑。

    要知道，靳湛是靳庭年心中難以忘卻的痛。

    從他記事開始，父皇就經常離宮。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靳庭年對仲靈深惡痛絕。

    奈何有靳湛臨終遺言壓著，靳庭年是以生母的名義起誓，不會去尋釁，所以只能壓抑。

    “奴婢不敢質疑皇上，但是二公主只有一個……您之后就算后悔，也沒用了。”素心低頭道，“而且皇上，更重要的事情，是去攔住仲靈，不要再耽擱時間，免得她陰謀得逞。”

    他蹙眉道：“仲靈為什么要自投羅網？不對，她應該是回去找什么東西的。”

    但是什么東西讓她非要冒險回去呢？

    阿錦他可以暫時放過，畢竟江山更重要；但是他不能放過仲靈。

    就算回到南華能立刻找到仲靈，他也不見得能攔住她。

    想到這里，靳庭年反而冷靜下來。

    ——在他眼中，仲靈冷血，能打動她的，應該只有那兩個孩子，畢竟虎毒不食子。

    他喊了人進來，讓人盡快送信給南華。

    靳庭年是個不容易對付的對手，沒想到還會有鳳弦這條漏網之魚。

    靳庭年有自己傳遞消息的途徑，只要到了海邊，他的消息會以極快的速度傳回去。

    素心心急如焚。

    可是這時候，她如何能把消息送回去？

    過了一會兒，她奉上一盞涼茶，小心翼翼地道：“皇上，您喝茶。”

    靳庭年接過茶水一飲而盡，然后把茶杯狠狠摜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