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孽和蝴蝶走上了兩條不同的路線，蝴蝶不斷汲取人性，玩弄人性，想要成為人；大孽則汲取深層世界最暴虐兇殘的東西，不斷朝著惡鬼的方向發展。

    “也不知道它這段時間都吃了什么東西，這才剛突破，現在就又有突破的跡象了。”鏡神從神龕當中走出，望著被大孽弄出的洞口，十分認真的說道：“韓非，你盡快把這東西弄走吧，它好像被不可言說盯上了，只有藏在迷霧里才安全。”

    “你確定不是因為害怕它毀掉商場嗎？”韓非觸碰過大孽后，查看了一下大孽的屬性，它的天賦得到了強化，身體里蘊含的死意翻了好多倍，忠誠度也有提升：“白思念，你們這一路上都干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你和大孽的實力都增加了這么多？”

    “也沒干什么事情。”白思念撓了撓頭，講述起路上的遭遇：“你交代我要照看好大孽，為了防止大孽走丟，我就把自己和它系在了一起。剛開始還正常，可等到我們離開死樓區域，大孽就好像發現了什么東西，它直接脫離了隊伍。我本來是想要攔住它的，但你也看到了，相比較來說，我更像是它的寵物。”

    “然后呢？”鏡神也來了興趣。

    “大孽對神龕情有獨鐘，它自身還有特殊的能力，可以從神龕當中盜取某些東西。所以它就帶著我，一路尋找神龕，一路鉆進神龕里搞破壞，我們很快就橫穿了整形醫院和樂園，進入了城市更深處。”

    “那里要比我們所在的區域更加恐怖，情緒和執念都已經變成了鬼，我很害怕，但大孽卻越來越興奮。我一共遇到了五座神龕，大孽破壞了其中四座，在毀掉第五座神龕的時候，它被不可言說的眼睛看到了。”白思念整理了一下自己破破爛爛的制服：“隨后我們就開始逃跑，先是朝著更深處跑，最后繞一個大圈回到了這里。大孽速度很快，幾乎沒什么怨念能追上它，但可能是因為它偷吃了不可言說的東西，它身上的死意越來越重，不可言說對它的詛咒也開始慢慢生效。”

    “你們是真生猛，連神龕都敢毀，還一下五座？”鏡神光是聽著就感覺頭皮發麻：“神龕里的東西能亂吃嗎？有些東西說不定還蘊含著不可言說的記憶，是他們珍視的執念。”

    “既然已經吃了，那再說這些就晚了。”韓非決定先把大孽送回迷霧當中，從他神龕里散發出的迷霧能夠隔絕不可言說的感知。

    “你們低估了神龕對于不可言說的重要性，那個不可言說已經追了出來，我偶爾能感知到不可言說的目光。”鏡神開口勸說：“至少在大孽能夠壓制住詛咒之前，你們先別離開迷霧了，也不要去找整形醫院的麻煩，等熬過這段時間再說。”

    “好，那我們最近就低調一些，等積蓄夠了力量再一鼓作氣拿下整形醫院。”韓非看向身邊的大孽，這個災厄的象征吞食了不可言說的東西，它自己也獲得了極大的好處。

    等大孽壓制了詛咒，消化掉不可言說放在神龕當中的東西后，它將成為韓非的一大助力。

    幾位鄰居將大孽扛起，他們在離開百貨商場的瞬間，大孽身上就開始燃燒起黑色的火。

    那火根本無法撲滅，只針對大孽，很快它的身體被燒灼出了猙獰的疤痕。

    不敢停留，大家用最快的速度將大孽送回死樓。

    說來也奇怪，一進入迷霧當中，大孽身上的黑火就自動熄滅了，它可憐巴巴的看著韓非，總算是乖了一點。

    “下次再這么瘋跑，我可救不了你了。”

    大孽身上的詛咒來自不可言說，徐琴也沒有辦法，只能靠它自己慢慢去壓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