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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瑾在她身邊道：“公主，要去朱雀大街嗎？”

    馬車抵達碧水胡同時，顧嬌正和蕭珩在前院翻地，倆人拿著鋤頭做得有模有樣，倒還真像一對農門小夫妻。

    “娘。”蕭珩看見她，與她打了招呼。

    信陽公主睨了某人一眼，不大滿意這個稱呼。

    “不欺負你媳婦兒！”信陽公主瞪了瞪他，拿手拍開他手背，問二人道，“太后回來了沒有？”

    顧嬌說道：“回來了，在里頭和皇甫賢說話。”

    顧嬌點頭：“方才聽姑婆說了。”

    “我送您。”蕭珩說。

    蕭珩的面上驀地閃過一絲尷尬，扶住她胳膊往外走：“親兒子，親兒子！”

    顧嬌拿著鋤頭，望向緊閉的西屋窗戶，問道：“你說，姑婆會把一切都告訴他嗎？”

    顧嬌想了想：“不怕他難過嗎？他還這么小。”

    “你也只比他大三歲而已。”蕭珩啼笑皆非，這丫頭是覺得自己有多大？

    顧嬌好像有些感知到他的情緒并且有了一點點明白，她扭頭看他：“想起自己的遭遇了？”

    蕭珩沒有否認。

    那是一種挖心挖肝的自我剝離。

    蕭珩搖搖頭：“不清楚，有些事再也不會有答案了。”

    她跨過門檻時步子踉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