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糙漢寵妻記(十八)
“這?”莫之陽只是隨口一問,打算給老色批過生日,他們怎么跟聽到什么要殺頭的話似的。
真是奇怪。
“忘了。”公儀炤并沒有生氣,很平靜的應一句,“早就忘了。”
不對,這事兒肯定有貓膩,莫之陽輕哼一聲,把腳從水里抬起來,“生辰都忘了,我不信。”
“確實忘了。”公儀炤怕他腳受涼,這雖然已經是暑天,可寒從腳起,陽陽身體又弱,可不能這樣。
趕緊叫訴經把方巾遞過來給他擦腳,“可不許這樣,若是著了涼可怎么辦。”
“哦。”
莫之陽有點不高興,還把不高興寫在臉上,誰都可以讀出來。
“待會兒我再跟你說。”公儀炤并不怪罪,幫他把兩只腳都擦干,小心放上床,“你們先下去吧。”
“是。”
訴經和逐墨上來端水,收拾好之后才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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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出門口,逐墨手一滑差點把手里的銅盆打翻,“嚇死我了。”
“未曾想王妃居然問這個。”訴經也嚇一跳,緩神過來,搖搖頭,“王妃提歸提,王爺舍不得對王妃動怒,我們可不一定。”
整個王府,不對,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王爺的生辰是禁語。
“他們剛剛很害怕,我是不是說錯話了?”莫之陽靠在他懷里,抓住在腰間作亂的手。
“沒有。”也不算是錯,其實公儀炤這些年一直都很忌諱這件事,“我不受父皇待見的原因,就是我的生辰與父皇是同一日,我朝幼兒出生,都會找人批命,我與父皇的生辰是同一日,已經是罪過,未曾想那批命的說我的命格太盛,會將父皇壓住,我還在襁褓,就被父皇厭惡,我母妃是普通的奴婢,一朝臨幸成了才人,因為生了我至死都只是才人,我父皇本想要我和母妃一起陪葬,是皇兄悄悄改了旨意。”
這些年備受冷落,年少無知以為掙得軍功就能被父皇看到,其實不然,這些只會讓父皇愈發忌憚。
在得知父皇的遺詔居然是讓自己和母妃陪葬時,公儀炤是真的心死,若不是皇兄篡改遺詔,只怕自己也活不了那么長。
因為厭倦這一切,加之母妃被賜死陪葬,公儀炤心死離開京都,到了小周村。
“阿炤。”莫之陽往他懷里鉆了鉆,抱得越發緊。
這個時候,無神勝有聲,小白蓮們要記住,安慰也要分情況,什么時候該說話什么時候該安靜。
明明他什么都沒有說,公儀炤卻能從他的動作里讀到安慰,抱緊他,“若是之前,我必定會惱怒,但如今想來只是感慨。”
或許這話是從陽陽嘴里說出來,倒也不是那么傷人了。
“阿炤。”雖然但是,這個氣氛非常好,莫之陽都想要好好安慰他一下,但是他手伸到這里,就很不當人了。
“陽陽,我其實無礙的。”一邊說一邊揉搓,公儀炤很滿意這手感:陽陽渾身上下都比較瘦,唯獨這里有肉。
雖然但是,你這樣一邊訴苦,一邊捏我屁股,真的不會出事嗎?莫之陽陷入懷疑。
“只是回想起過去,有些無奈。”
您能把手挪開再說這話嗎?
莫之陽懷疑他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裝難過,然后開始亂摸,“阿炤,別難過。”但還是要演下去啊。
“陽陽疼疼我,我就不難過。”
“陽陽,若是我此時進去,你不會生氣吧?想來也是不會,陽陽最疼我的對不對?”
“唔~~”
這個疼是什么意思,大家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