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和現在如出一轍。

    霍正霆有伸手去擁抱她的沖動，胳膊抬到一半，還是放下了。

    “霍正霆，她不是你夢里的林如夏。”他這樣警告自己。

    林如夏看他沒有回應，以為霍正霆真的生氣了，又搖了搖他的衣角：“是她先對二嫂呼來喝去的，我才打的她，老公不要生氣嘛！”

    霍正霆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嗯”字。

    聲音喑啞，但林如夏沒有察覺到。

    她揚起小臉，臉上笑得像是春日盛開的花：“那說好嘍，你不生我的氣。”

    霍正霆很想揉揉她的頭，對她說“老公永遠不會生夏夏的氣”。

    就像夢里的自己和她一樣。

    但是他忍住了，把目光移向別處，只點了點頭。

    林如夏開心了，伸出自己的手來放到霍正霆面前，嬌聲道：“老公，牽手好不好？”

    她在賭，賭霍正霆對她有感情。

    不然無法解釋上一世她最后一面見他時，他手上那塊表。

  &; 還有今天二嫂說的，是霍正霆主動去找的媽媽，媽媽才同意把林如夏嫁過來。

    霍正霆盯著她白的發光的手，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有些分不清自己這是身處現實，還是在做夢。

    過去這幾年，林如夏每晚都會鉆進他的夢里，在夢里軟綿綿地向他撒嬌，蹭著他的胳膊不放。

    夢醒后，他睜眼看到的卻是冰冰冷冷的林如夏，還有她偶爾瞥向他時滿眼的鄙夷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