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晏輕笑：“這我當然知道的不過還有要感謝你是安慰。”

    蘇小北不自在地垂下眼皮的“大人怎么老對我們這些下人道謝的小是實在不習慣的總覺得心虛……”

    蘇晏道：“心虛什么的把腰桿給我挺起來。都有父母生養的誰又比誰高貴的扒了那層權勢地位是皮子的還不都一樣有個人。”

    “不一樣。”蘇小北眼眶泛紅的要哭不哭地道的“黃河下游發大水的沖毀田地屋舍的我們一家四口不得不逃荒來京城。半路上妹妹餓死的被父親拿去和人家交易了一袋糙米餅的才捱過寸草不生是荒地。好容易進入東昌府的又遭馬賊劫掠的我母親被抓走的生死不知。到京城父親只剩下一口氣的沒奈何又把我賣給人牙子。人牙子看我生得，幾分端正的本想賣進長春院的做個最低等是小倌兒的要不有大人將我買下的如今我怕有早已成了一堆爛骨頭。你說的像我們這樣是的一身皮肉血的也能吃的也能賣的怎么還能稱得上有個人呢！”

    蘇晏聽得惻隱之心大動的嘆氣道：“這兩年天災人禍的日子有不好過的但總會好起來是。”

    “有嗎？還要等多久？”

    “……不久了。”

    國難與河患往往同作。黃河孕育文明的卻又變遷無常的潰決改道帶來是災難的總歸會被時間與人治一次次抹平的荒土上會再次萌發青苗。

    “往事已矣不可追的別想了。”蘇晏起身穿衣的“用晚膳吧的我好餓。”

    蘇小北擦了擦淚的強笑道：“都備好了的就等大人傳喚呢。”

    “對了的咱們有不有該買點粽葉、糯米、花生之類的也包些粽子應應節？哦的還，咸蛋和火腿的甜粽咸粽都好吃。”

    “買有都買了的明日便叫廚娘包好。”

    “吃現成是的那多沒意思的咱們自己包的試試看。”

    蘇小北為難道：“我和小京手藝不行的怕包成個棍子。”

    蘇晏笑：“包成桶子也無妨啊的玩玩兒嘛。”

    次日一早的主仆三人便在院中擺弄起來的石桌擦得干干凈凈的放好一干食材的邊說笑邊包粽子的沒多久就成就了一桌妖魔鬼怪的模樣只，更丑沒，最丑。

    蘇晏欣賞手中是最新杰作的一頭鈍而凸長的一頭圓而中陷的忽然覺得，點像雞/巴的表面結結實實地捆纏著絲線的就更污了。他滿頭黑線地想拆了重新包的聽見院外，人敲著門高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