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陽指著這些氣泡相連之處說道：“而泡影相連之處，緊密無間，虛幻空無，那‘洞虛’便存于這‘無間’之間。”

江舟看著這些泡影道：“空而無空，空中妙有，非空非有，即空即有，隨眾生心。”

李伯陽嘆道：“江兄果然道行甚深，連佛門大法精義亦如此精通覺悟，伯陽佩服。”

“確實如此，佛門之中，便稱此無間洞虛，為虛空法界。”

江舟笑了笑。

說起來玄乎，不過若用“維度”來形容，那就很簡單了。

這“無間”大概可以看成是不同于這個宇宙的維度。

雖有不恰當(dāng)之處，卻也是這么個意思。

“我等宗門萬載傳承，對上古之事，也尚有幾分消息，”

“傳說上古之時，有地仙之界，有四九重天，乃仙真神圣，道祖佛陀居所，”

“便存于‘無間’，卻能出入有無之間，諸天諸界，隨念化現(xiàn)，思之在此，顧之在彼，”

“只是不知為何，上古之時，似有大災(zāi)劫，令群仙自封無間，化為虛無，”

“連地仙之界、四九重天也破碎，散入大千有無之間，”

“上古道經(jīng)，常有種種洞天、福地、靖治、水府、神山、仙島之說，其實便多有四九重天碎片所化。”

李伯陽稍稍頓了頓，似在斟酌詞句：“江兄之師門‘方寸’，應(yīng)當(dāng)便是在此類之中吧？”

江舟心中已經(jīng)微起波瀾。

四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