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念出聲來:“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此句看似平平無奇,行文間卻也頗顯大氣。” “這席上菜肴雖算不上珍奇,卻也精致,以美酒珍饈,喻白麓眾高賢相送別情之珍貴,也勉強算應景。” “僅此一句,比不得徐公子才氣縱橫,卻也算是佳作了。” “一句罷了,再看,再看。” 江舟揮毫不停,一氣呵成。 轉眼間半首詩就落在了青玉白檀柱上。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天闕道阻難。” “嘶~這字句雖是大氣磅礴,可怎的透出幾分遲暮頹唐之態?” “這哪里是送行詩?東陽先生出吳在即,將登天闕,不是咒先生出師不利?寫這種字句,太不吉利了。” “這個差爺不會是與白麓書院有仇吧?” “這可是我南州大儒,東陽先生!小小豎子,怎敢如此輕狂放肆!” “是何居心?” 眾人議論紛起,尤其是一眾書院學子,更是滿面怒意。 已經有人揪起衣袖,想要與江舟一個教訓。 “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