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兄是來赴祭月詩會的吧?” 朱元皓理所當然地道。 他是知道書院都給誰發了邀帖的。 尤其是眼前這位,當初為了給不給他邀帖這事,白麓書院中可是起了好一陣子的爭執。 反對者甚眾,畢竟是一個落了書院面子的后輩小子。 不找他麻煩就罷了,祭月詩會如此重大之事,還要請他? 再者,時過境遷,也有不少人“回過神”來,認為煙波樓那次不過是如他自己所說,一詩半文并非他自己所作。 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赴會。 白麓書院邀請的,都是名聞一時的名士大儒,年輕俊彥。 而江舟此人除了當日在煙波樓上那次,并無其他文名傳世。 還是一個肅妖校尉,對他們來說哪里稱得上什么俊彥? 說是有辱斯文的都不少。 還是山長李孟陽力排眾議,那張帖子才送了出去。 朱元皓思緒轉動間,面上卻不顯分毫。 說道:“原以為江小兄就居住吳郡城中,不會太早赴會,不過也不打緊,書院中已為與會俊杰備下食宿,” “江小兄既來,便請入院中,安心住上兩日。” 他還以為江舟是心切赴會。 畢竟是白麓書院的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