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靖司中人俱是一驚,旋即紛紛朝江舟看來。 梅清遠更是臉色一白。 嘴里連連念叨:“禍事了禍事了!” “我就不該讓你去的!我就該攔著你的!如果我不讓你去,你就不會闖下這么大的禍,連陛下都驚動了!”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陛下震怒,咱們肅靖司可沒好果子吃,本官的仕途也會受到影響……” “……” 最后一句才是你的中心思想吧? 江舟無語地瞥了他一眼。 旋即朝同樣驚疑不定的虞拱道:“虞都尉,勞煩你代為操持。” 帝芒的旨意他不是第一次接。 但不是當面下旨,就是通過別人轉達的口諭,這樣正式的金旨卻是第一次。 大稷官場,禮數大得很。 江舟就算是官場嫩芽子也知道要接旨是有固定的儀程的。 這本該是梅清臣的事,不過這老頭現在的狀態是靠不上了。 虞拱一怔,忙連聲答應,旋即小跑著去做準備。 他是積年的官差,這些東西還是懂的。 很快,肅靖司衙前便擺上了香案,司中上上下下官員都在兩旁靜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