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甫對江舟疑問也毫不意外,反而早有所料般。 無奈一嘆道:“此舉實為無奈。 “冢宰之意,老夫等人都是清楚的,我等也曾多次勸冢宰將少師召入京中,引為臂助,不過都被冢宰嚴辭拒絕,理由方才老夫也說了,同是,也是對少師回護之意。”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即便明知少師在外,方能為冢宰穩固根基, “只是秦王性剛而愎,縱然不能盡善盡美,抽調北境兵力也是勢在必行,” “以秦王之性,不動轍已,動轍犁庭掃穴,抽空北境大軍,令北州孤懸,也定會想方設法將冢宰按在北境,” “若是被狄、戎趁勢攻破北境,那冢宰怕是難以幸免,我大稷...也危矣!” “這便是秦王一黨的謀算,斷冢宰進退之路,亦是斷我大稷氣運!” “我等也是無法,若無少師進京主持大局,與秦王抗衡,冢宰危矣!大稷危矣!” “老夫豈能容他如此!” “兩害相權擇其輕,請少師入京吧!” 說完,吉甫緊緊盯著他,眼中滿是期盼祈求。 江舟并沒有回應對他的期盼。 吉甫說的這些,他早已經想到了。 真如吉甫所說,那李東陽只有兩個選擇。 一條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