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中三品的儒士,竟與官員像市井匹夫一般,揪頭發撓臉,毫無章法地扭打在一起。 邊上眾人或是因久戰疲累,無力勸阻。 或是心喪若死,無心理會。 或是心焦如焚,讓他們一鬧,心中更加煩躁,恨不得加入他們一起扭打。 一時倒是無人上前攔阻。 “夠了!” 直到兩人打得披頭散發,鼻青臉腫,堂上的范縝才鐵青著臉,怒喝了一聲。 他德行威望本就極重,不久前,才設計將郡中許多墻頭草給引了出來,盡數當眾誅絕。 太守府前,血流如泊,此時仍未干。 更是人人敬畏。 一聲怒喝,打架的兩人頓時分開。 嘴里雖仍哼哼唧唧地咒罵不休,卻也不敢再鬧。 “唉……” 謝步淵搖頭嘆了一口氣,憂心忡忡道: “范太守,如今霸府鐵牢二軍幾乎盡歿,城中守軍不足三萬之數。” “楚逆聚五十萬大軍圍城,我等雖有堅城可守,三個時辰之后,恐怕半天也抵擋不住了。” “李先生所言,倒也不無道理,以太守您的威望,若能登高振臂,城中百姓定有赴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