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忽然想起那個不嫌污穢,不避病疾,不忌男女,赤足穿梭在流民之中,一身仙衣染穢的身影。 果真可笑。 到頭來,居然只有一個連“殺”他兩次的瘋婆子,或許還有著和他同樣在意的東西。 即便是素霓生、林疏疏這些人,固然是有幾分任俠氣。 但都各有各的立場,本質上,也是和許青一樣,有著難以擺脫的局限。 消閑谷上萬條性命與公道,在他們身后的宗門聲譽之前,也要讓道。 只有那個瘋婆子腦子不好使,一根筋。 消閑谷上萬條性命與公道,在他們身后的宗門聲譽之前,也要讓道。 江舟也沒有什么指責的意思,也沒資格,因為這本身也談不上對錯。 人的心中,總有自己珍惜的東西。 他只不過是忽然明白過來,自己在這世上,確實是孤獨的。 “江校尉?江校尉?” 許青連叫了幾聲,江舟才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么?” 許青目中隱現擔憂:“聽我一句勸,你可莫要胡來。” 胡來? 江舟心中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