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火靈谷不足百里之地,有一座金粟山。后丘村便在此山之下不遠。后丘村外不遠,有一條大江。大江旁有一座大石丘。此時此處,卻是一副冰火兩重天的奇景。十數里江流盡皆冰封,大浪波濤凝固成冰,保持著翻涌之時的形態,顯然是在瞬息間被凝固以這截江流為中心,數十里之內如同置于寒冬臘月。草木泥石,盡數覆蓋著厚厚的冰霜。偏偏這冰霜卻到那座大石丘而止。石丘一側的江流,是冰封的天地。另一側,卻是一年之中最炎熱的時節都比不上。草木枯黃,地面龜裂。炙烤得虛空陣陣扭曲模糊,似乎連視線都受到了阻擋。而這一切的根源,正是分別在大江一朵浪頭,與大石丘上端坐的兩個和尚。離著上大丘有一段距離,聚集了一群衣著各異之人,僧道俗流,不一而足。望之皆不似一般村中俗夫俗婦。這些人熙熙攘攘,時不是議論指點。指點議論的焦點卻并非是那兩個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