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聞言,心下明了。 卻并未直接回答,坐在榻上,一手搭在膝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笑道:“所謂以史為鑒,鑒古,鑒今,亦鑒人。” “我作這異史,不是為了影射誰。” “但這是一面‘鏡子’,你站在銅鏡前,鏡中照的是你,站在史鏡之前,照出的卻是你平生所學、心中所想。” “是不是影射當今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鏡中看到了什么。” 曲輕羅靜靜地聽著,沒有從江舟嘴里得到確切的答案,她面上清淡依舊,卻還是有些執著地回到了上一個問題: “你書中所寫的三代之周,可就是這位姬伯所立?” 江舟其實還沒有寫到這部分。 但曲輕羅卻已經看出了幾分。 對此江舟只是笑道:“劇透是不道德的。” 曲輕對他時不時崩出的古怪用語早已習慣,雖不知所以,卻大致明了其話語之意。 知道江舟是不肯明言了。 便放下書冊。 這書只作了一半,昨夜她在榻旁看顧了江舟一夜,早就細細讀完。 心有所動,才會問出來。 安靜了片刻,曲輕忽然又道:“昨夜那些人中,有許多都想投入你門下,你為何拒絕?” 江舟也是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