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厲聲喝問。 “這個唔用你操心,阿秀就是進保良局也比跟著你等死強!” 李閻冷冷地回答。 “不過……”他的聲音低了下來,“我也只是為了活命才來淌這趟渾水,沒資格對你說教……” 他從胸口掏出那張炙熱的姑獲鳥殘篇,輕輕吐出一口氣:“說到底,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婦人的浮腫可怖的眼睛注視著那張勾畫著九頭十八翼姑獲鳥的燙金宣紙上,眼神里開始還帶著幾分惶惑,過了一會兒,就轉化為釋然。 “你想要我的魂魄?” “不是我,是它。” 婦人桀桀怪笑著。 “都一樣……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個要求。” “呵,再斗下去,似乎我的贏面比較大。” 李閻皮笑肉不笑。 “的確。” 婦人沉默了一會兒。 “你說幫我照顧阿秀。我要你發誓。” “我唔會發誓,再講最后一遍,無論如何,我會想辦法照顧阿秀,信唔信由你。” 男人依然拒絕。與其答應一些自己可能做不到的事,李閻情愿拿命拼出一條路來走。 人的選擇與際遇和性格相關,李閻明知道可能會見鬼,卻選擇去拿一把自己如臂指揮的漢劍而不是去求黃大仙,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