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幫我！”

    天上傳來女聲的呼喊，牟尼倏地一震，是色空的聲音。

    他倏地化作波旬法尊，果然見到色空，她正被一片望不見盡頭的紅色翅膀壓住，動彈不得。

    牟尼奮力去撕扯翅膀上的羽毛，那羽毛卻紋絲未動。

    “這是羽主的法身，你撕不動的。”

    色空叫嚷著：“趙劍中已經被我殺了，現在正是和閻昭會決一死戰的好機會，你快用牙齒咬破羽毛，救我出去。”

    牟尼想也不想，啃噬起這赤色鯤鵬的羽毛來，才一入口，牟尼不禁如癡如醉，這味道和他念念不忘的鬼子母神和冰揭羅天童子一般無二，是他記憶中最甘美的滋味。

    這是這鯤鵬的羽毛實在太多太密，只怕一片就有尋常的海島大小，一連吃了七八片，牟尼居然生出飽腹感來。下口也慢下來了。

    色空氣得大罵，已經帶上了哭腔：“你這混蛋，慢手慢腳地做什么？我要死了。”

    牟尼只得解釋：“我一時間吃得太多，肚子再沒有位置了。”

    “你過去吃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統統吐了吧，那些腌舎玩意兒，能和羽主的法身相提并論么？”

    牟尼想了想，覺得色空說的有道理，于是猛錘胸口，一連吐了好幾口，雜著血肉，金屬，和雜七雜八一大堆別的東西，好幾大團子，向地下墜落消失。

    連吐幾口的牟尼頓時覺得肚子空落落了不少，食欲也上來了。沖被羽毛壓住的色空說道：“我這就來救你。”

    ……

    嘔~

    李閻抓緊機會，從牟尼的腹腔破洞而出，再一回頭，入眠中的牟尼正哇哇地嘔吐，一共吐了五團，紅通通的一片，大部分都不可辨認，只是也有些閃著毫光的物件……

    黑袍皇帝雖然“福音遍地”，可依仗赦魂水，李閻一時半會還無虞，義高人膽大也好，人心不足蛇吞象也罷，李閻順手在那些紅通通的小山里扒了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