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又是這樣
它時今日,此時此刻,路明非一副司馬臉地看著面前十分紳士地對自己彎腰請舞目剪秋水的芬格爾,又看了眼遠(yuǎn)處牽住了黑珍珠似露著白皙女孩手的林年。
“師弟?”芬格爾伸著手表情有些尬,“握住啊!”
舞會要開始了,大家都找到了他們的舞伴,就像在湖面上雪頸交織的天鵝,不少人有趣的目光投向了路明非,見到了他面前魁梧但氣度非凡的芬格爾,又好奇他會怎么做。
成為了視線聚焦的中心,背后起火的路明非長嘆一口氣,伸手要去抓住芬格爾,成為成群XY染色體中唯一的YY染色體,YY就YY吧,被坑貨隊友一個甩尾逼上梁山后總不能撂挑子跑路了。
他來到卡塞爾學(xué)院后會很衰,但是這次他身邊有林年,但是他還是會很衰。
他愣了好一會兒硬生生剎住了踏向YY之路的腳步,看向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嬌小女孩…冰雕似的女孩!
她雖然嬌小,但在今晚童話般的水晶高跟鞋與銀色的禮服的襯托下,身段顯得那么婀娜多姿,一身銀白色卻比雪地上所有的白色更耀眼,是雪中的一汪凍泉,凍泉中還有一只白天鵝。
路明非是認(rèn)得這只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白天鵝的,零,這是她的名字,或者說代號。他很難不記得這個女孩,在開學(xué)他們便成了槍林彈雨里闖過的戰(zhàn)友,只是沒想到她也在學(xué)生會的邀請名單上,而且還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在自己最窘迫的時候。
在路明非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出現(xiàn)了,像是那么的理所當(dāng)然,合情合理,白得近乎透明的臉蛋上女王似的冷淡。
總不會是上輩子她欠自己的吧?這種說法也未免太過好笑了了一些,要報恩也該來一只小狐貍或者仙鶴,而不是一個驕傲得讓人難以直視的公主。
現(xiàn)在干部之間互相邀請?zhí)恢?,很合理吧?任誰都看到他一只腳踏入社死的境地了,或許作為獅心會的社團(tuán)成員對方才好意拉了他一把的?
在芬格爾震驚和受到背叛的表情下,路明非毅然決然地握住了面前零號的手,有些厚臉皮,但如果有人這么罵他,他一定會誠實地說這是他受到了心的蒙召。
芬格爾傻愣愣地看著沒義氣的師弟小狗一樣被驕傲冷漠的三無少女牽走了,他一個人站在原地尬住了…怨不得路明非,但厚臉皮如他立刻像是黃鼠狼一樣掃射音樂漸起的舞池,想找一只落單的雞崽子…每個被他看到的師妹都十分優(yōu)雅自如的欠身,或者依偎在男伴的懷里…真是不懂得尊老愛幼!
因為他認(rèn)出了站在陰影中無人陪伴的居然是那位獅心會的芬蘭公主。
芬格爾立馬重新理了一下領(lǐng)口…哪兒來圓潤地滾回哪兒去。
這次也換她轉(zhuǎn)身走向了大雨的露臺,輕輕咬下手上的真絲白手套后取出了禮服胸襟里的手機(jī),順手撥打了一個預(yù)存的電話,在電話接通之前她就已經(jīng)走進(jìn)了露臺,門扉和大雨的聲音將她與舞池內(nèi)香水與飽滿的人性味道隔離了。
午夜十一點三十分,離午夜零點的鐘聲還有半小時,雨依舊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