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七章:白花
日記本內沒有記述任何字跡,被風吹動的每一頁都是同樣的雪白。
有什么不對勁。
女孩抬頭看向面前倒在斷裂木階梯中的亞當,手上松掉了殘破帶血的下顎,將那鱗片包裹的猙獰手臂抬了起來,放到了那男人死寂的左胸膛上,正準備用力將里面的所有東西搗破抓爛的前一刻,她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一個絕不應該出現的聲音。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
說話的是一個男人,聲音有些沙啞含糊不清,伴隨著踩雪的沙沙腳步聲。
女孩并沒有因為對方說話的含糊感到不快,因為在她的記憶里對方如果真的還能說話,聲音也就該是這樣的,甚至更加模糊不清。
一個被獵槍正面打中臉的死人說話就應該是這樣,像是喉嚨和里含著血肉凝結成的怨毒和憤恨,每說一個字都有黑血在往嘴外流淌。
但現在小女孩他們所在的地方是西伯利亞,這里的溫度會凍結一切流動的液體,自然而然的當女孩轉身看過去時也沒有見到血肉模糊的一幕,她只看見了黑紅色的冰霜以及滿目瘡痍的死人。
維卡。
是叫這個名字,小女孩是記得的,她從不記錯任何一件事。
那個強盜兄妹中的哥哥,手持獵槍的歹徒,也最終死在了獵槍上。
現在他從那條灌木中的林間小道里走了出來,以死人的模樣,那只剩下一只的眼睛在昏暗的林間透著微光。
金色的微光。
“我的確應該感謝那位中校。”
維卡。
不,女孩不認為他還是維卡,那個杜莎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