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八十二章:分工明確
「會...不了一點。」路明非相當光棍,「我下中國象棋的,上學的時候每天在小區公園里看大爺們走棋,對中國象棋還是有那么一點信心的,中國象棋和國際象棋兩者有什么共同之處嗎?」
「不能說完全沒有,只能說毫無瓜葛,唯一的共同之處就是他們都是棋類游戲,都靠將殺來贏?!孤偕炝藗€懶腰,渾身的骨
骼輕輕咔咔作響,似乎是在這里待太久了身體都生銹了,「一個外行,一個水平一般...這樣吧,先預演一下,摸一下唯一會的人的底。」
曼蒂雙手揣兜,帶著蘇曉檣和路明非轉了個彎從那釘子怪人一旁走了過去,在經過時,兩人的視線都是忍不住停留在那張恐怖的蒼白人臉上的,那人臉的視線也隨著他們走過而移動,深邃眼窩里的視線讓人不寒而栗,可也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干擾他們這三個經過的人。
在這個距離上路明非可以看清楚這個釘子頭怪人那臉上鋼釘折射的冷光,撕開的嘴角牙床粉紅的血管還在不斷地跳動著,敞開的排骨一樣消瘦的身軀,沒有乳首的光板胸膛,那種人體的鮮活感讓人打心底里涌起不適和排斥。
「不要嘗試構筑它。」曼蒂突然轉頭看向望著釘子頭發神的路明非淡淡地說道。
這一句話把目光正要飄向釘子頭肩膀的路明非給驚得抬起頭來,對上了曼蒂淡金色的瞳眸,「...你說什么?」
「我說,不要構筑它,你的言靈‘月蝕"的確很厲害,但在尼伯龍根里你應該知道有些東西不是單靠一兩個作弊碼就能通過的,有些時候亂開掛是要被bAN的。而最壞的情況,官方監測到你的作弊行為后會親自下場‘戲弄"你一下,相信我,這種‘戲弄"一點也不會溫柔和善意?!孤俪谅曊f道,「只要不招惹他,他就不會攻擊我們,所以理論上來說這里算得上是一個安全屋,只是沒有補給,但你想待多久待多久。如果你想從這里離開,情況就另說了。」
真正的冷汗順著路明非的脖頸流了下去,蘇曉檣倒是不怎么意外曼蒂知道路明非的言靈,但她也不知道路明非真正悚然的是曼蒂吐出的「作弊碼」這個詞...她是不是知道點自己身上的秘密什么的?
他們走到了距離釘子頭怪人大概二三十米外的站臺服務中心,在服務中心的臺子上擺著一副丐版的國際象棋,為什么說是丐版,那是因為棋盤是用臺面的灰塵畫的,棋子則是用石子雕刻的,路明非注意到曼蒂的指縫里有一些碎石灰,不難猜到這就是對方的杰作。
從臺面的劃痕上可以看出,曼蒂必然在他們到來之前,一個人在這里模擬下棋很長一段時間,估計假想敵就是那個釘子頭怪人。
這意思是說,就連曼蒂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贏過對方嗎?
曼蒂翻到了臺面后去和蘇曉檣對立,「我們兩個下一把,我摸一下你的水平,再考慮接下來該怎么做。」
「一定要下這把棋么?不能干脆一點...」路明非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悄悄回頭看釘子頭怪人那邊,但他視線投去時卻惡寒地發現對方也在回頭看他,而且是身子不動脖頸扭180°地回望,雪白的脖子上因為旋轉而扭出的漆黑褶子讓人不寒而栗。
「這個就別想了,經過一段時間的測試,釘子頭是殺不死的,而且攻擊他會讓你成為‘祭品"?!孤匐S手挪動了棋盤上的石子,伸手示意蘇曉檣動子,兩人就著這張棋盤下了起來。
「‘祭品"?什么意思?」路明非覺得這詞兒不妙,他很不喜歡。
「字面上的意思,之前哪一關游戲不玩兒命了?這個尼伯龍根奉行的規則便是「以生命來交換價值」,用性命作為籌碼去換取價值和意義,身處這個舞臺的人都是玩家,投進游戲機里的硬幣就是活生生的性命,理所當然的,一盤普通的國際象棋也是需要祭品的。」曼蒂挪動棋子說,「既然你下過中國象棋,那你應該知道棋類大部分都有計時器的吧?兩個弈手在一整局棋里都有著自己的下棋時間,當你用完了屬于你的時間,即使你棋面大優,只要棋局沒有結束,你就會被判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