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長一嘆,“吾心惶恐,這兩日反不得安。再翻那,忽覺這人生正如那紅樓一夢。” 他忽然拍打著窗欞,唱了起來: “喜榮華正好,恨無常又到。 眼睜睜,把萬事全拋。 蕩悠悠,把芳魂消耗。 望家鄉,路遠山高。 故向爹娘夢里相尋告: 兒命已入黃泉, 天倫呵,須要退步抽身早!” “好……!” 他的歌聲未落,傅小官踏步走了進來。 施一鳴一驚,轉過了身子,席尋梅等人站了起來。 所有人對著傅小官躬身一禮,傅小官卻哈哈一笑:“你們可是對我熟識之人,萬萬莫要弄得這般生份,快快請坐……小二,上酒!” 這位就是定安伯! 除了席尋梅,施一鳴等人已經有至少一年未曾再見過傅小官了。 這個從臨江而來的小地主,他就用了區區兩年的時間,而今成為了虞朝唯一的一位伯爵,官居三品,還兼領了沃豐道道臺之職。 宣歷八年十月初一,金殿之上,他嶄露頭角被陛下封為從五品的朝散大夫,賜予了他進士出身——這是他們都曾見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