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不置可否,將地上的羊腿撿起來,扛在肩上,詢問著:“大家都在家嗎?”“沒。”三姐一臉喜歡的抱著張恒帶回來的布料,回答道:“村南頭的孫太爺你還記得不,就是開春摔了胯骨,一直癱在床上讓人伺候著的孫太爺。”“有點印象。”張恒回憶著孫太爺:“八十多了,身子骨一直硬朗,誰成想下地澆菜,腳下一滑,摔了一下,人就癱在床上動不得了。”“唉...”三姐嘆息著:“人老了,骨頭都是脆的,昨天入夜,滿村人都嚷嚷著下雪了,孫家人也出門看雪,結果回去,就發現孫太爺已經走了。”“孫家早上送的話,天剛亮,爹娘就去孫家幫忙去了,畢竟咱家跟孫家的關系近,鬧糧荒的時候,孫家還借了咱家十斤小米呢。”張恒輕輕點頭。鄉下人不敢說淳樸,可遇到紅白之事,哪怕兩家關系一般,也會幫著照應一二,更別說孫家和張家的關系本來就好。“二哥呢?”張恒又問起了張二哥。“他。”三姐一提就有氣:“還是昨天下午走的,跟兩個整天偷雞摸狗的狐朋狗友,也不知道干啥丑事去了。”張恒聽了也沒在意。他這次回來,本就是為了三姐的婚事來的。張二哥在不在都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