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家里已經沒米了。” “沒了?我前幾天不剛背回來半袋米嗎?” “那都是七八天前的事了,再說那一小口袋,多說著能有六七斤,咱家可是五口人啊,六七斤米,七八天,要不是我死命的摻野菜跟榆樹葉,恐怕連兩天都撐不住。” “行了行了,我在想想辦法吧。” 昏暗中。 張恒勉強睜開雙眼。 入眼。 自己躺在土炕上,天蒙蒙亮。 往兩邊看看。 左邊睡著一個女孩,右邊則睡著個打鼾的少年。 再看看自己。 他躺在二人中間,小胳膊小腿,看著也就七八歲的樣子。 “當家的,你說能不能再想想辦法,從王廟祝家借點糧食回來。” “聽村東的魯木匠說,王廟祝家里的糧食多的都快裝不下了,要是能借到,多給兩分利息也好呀。” 細細碎碎的說話時。 從隔壁房間傳來。 張恒閉著眼睛,搜索著前身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