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天。 寧采臣白天來過一次,他是來郭北縣收賬的,結果到了欠賬的酒樓一看,賬本在來時的路上被雨淋濕了,字跡一片模糊,人家根本不認這賬。 沒辦法,他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來找張恒,也不只是跟他道別,而是沒準備回去的盤纏,想借點路費。 借的不多,十個銅錢,想路上買幾個饅頭吃,免得餓死。 張恒沒有拒絕。 只是他沒有銅錢,最后給了他一兩銀子,也沒說什么借不借的話。 因為有借,就要有還。 沒有還,不能叫借,只能叫給。 寧采臣千恩萬謝的走了。 臨走前還跟他說,什么時候來木山府了,可以到城南的王寡婦胡同來找他。 “燕赤霞,燕赤霞!” “我知道你在蘭若寺,別躲著了,你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嗎?” 晚上。 張恒正在燈下看書。 不多時,外面突然傳來呼喊聲。 推門一看,一名黑衣劍客站在院子外,不是夏侯劍客還能是誰。 “這家伙倒是執(zhí)著,從十里亭鎮(zhèn)到蘭若寺,他找燕赤霞,不會找了幾個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