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夕陽如火,美不勝收。 崔鴻建拎著兩斤羊肉,一尾鮮魚,滿面愁容的往家走。 老岳父含冤入獄,作為女婿,崔鴻建說不急那是假的。 可他位卑言輕,沒稱病辭官之前,也不過是排列末位的小官,現在稱病辭官就更不行了,往刑部大獄走幾趟,人家連門都沒讓他進,往日里的同窗好友也是避之不及。 幾天下來,崔鴻建有些犯嘀咕。 老岳父的為人他是知道的,說他貪贓枉法,崔鴻建一百個不信。 現在,人被關在刑部大獄,既不提審,也不讓人看望,時間一久,越想越不對勁。 “嗯?” 到了家門口一看,門是開的。 再往里一看,院子里的桂樹下,正有一名青年坐在自己的太師椅上。 “張大哥!” 只看一眼,崔鴻建便喜不自勝,小跑著迎了上去:“大哥,你是什么時候來的?” “我也是剛到不久。” 張恒臉上多出笑容,上下打量著崔鴻建,目光中閃過一絲驚異:“幾月不見,你變化不小啊!” 崔鴻建笑道:“我自高中之后,便在翰林院內當差,每日手不釋卷,閱讀百經,聞圣賢之道,養君子之氣,早非吳下阿蒙。” 張恒默默點頭。 以前的崔鴻建,就是個普通書生,滿口的之乎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