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早就衰敗了,再加上寧父死的早,一家重擔全在一個婦道人家身上。 她能將兩個孩子拉扯著長大已經是不易,往日里伏低做小也習慣了,要說出頭,非得寧采臣中舉才能抬的頭來。 不過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寧采臣不是崔鴻建,他沒那么大的學問。 張恒見過崔鴻建的文章,還有他為鄉里寫的祭祖祭文,當真是花團錦簇,妙筆生花。 反觀寧采臣,文章只能說中規中矩,沒什么出彩的地方。 而且他的思想很危險,張恒跟他暢聊天下,他張口便說世間妖魔橫行,是因為奸臣當道,圣上昏庸。 好家伙。 誰是奸臣,鄉試的主考官,還是六部大員。 圣上昏庸就更不能說了。 儒家講究天地君親師,君王還在至親前列,一個書生居然說圣上昏庸,這要是被有心人聽去,少說也要流放三千里。 “您老放心,我這人走南闖北,什么都會,就是不會客氣。” 張恒一邊回答,一邊給寧輝的兩個孩子加了兩個雞腿過去:“來,吃雞腿。” “謝謝叔叔。” 寧輝的兩個孩子都不大,一個五六歲,一個七八歲。 干瘦干瘦的,看著碗里的肥肉直流口水,因為肚子里沒油水,肥肉解饞。 “張老爺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