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忽然一麻。

    他想抬手，他有一點天賦之能，能放出雷電，但是他的手抬不起來了。

    面前舞劍美人忽然動了。

    一道冰針從劍尖射出，正沒入他大張的嘴中。

    十五王子絕望地發現，他的腿居然還能動。

    茅廁門口兩個小廝恭謹地鞠躬。

    他鼻子底下血跡還沒完全擦干，大家都知道他失態了，為尊者諱，沒人對他的臉多看一眼。

    茅廁背面就是墻，墻外還有大軍守候，茅廁他們剛用過，里頭一覽無余沒有人，實在安全得很。

    說著將他扶進去，扶到隔間內，還體貼地帶上門。

    也沒離開，在外面等著，結伴而行再說幾句體己話，也好顯示出不同尋常的親熱來。

    十五王子眼角余光看見自己手背已經變黑。

    近在尺咫。

    然而他不能伸，不能喊，生機就在身側，卻多走一步都不能。

    也是最悔的時刻。

    暖閣里的靡靡之音愈發低柔。燈光愈暗。

    這人想也去茅廁清理一下，旁邊有人順手遞過來一張帕子，笑道：“馬上有好戲，走開了保你后悔。”

    十五王子直挺挺地站在隔間內，這茅廁居然不是馬桶，是挖出來的蹲坑，蹲坑還頗為寬大，底下墊著沙土，還有水。

    他艱難地挪著步子，想用身體撞開門，卻身子一歪，載進了蹲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