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卻立即驚醒,一抬手抓住了她的手。 鐵慈手指一彈,彈向他的掌心。 這人卻極其悍厲,沒有縮手,一聲輕響,他的手臂眼看著便軟垂下來。 然而他另一只手臂已經到了,一把壓住了鐵慈的肩膀。 鐵慈聽見他在自己耳邊,沙啞卻清晰地道:“豹主不想想你那些兄弟們嗎?” 鐵慈頓住,隨即道:“咋,我的兄弟不是你的兄弟?” 那家伙低低笑起來,道:“你是我的兄弟,他們自然也是。” 鐵慈道:“咋,我什么時候不是你兄弟了?” 那人又笑,他的笑聲很是低沉,卻又讓人感覺烈,像是看見黑夜中的爐膛,看似毫無動靜,但你知道深處有火在燒。 他道:“是兄弟,那就一輩子留在我身邊吧。是兄弟,那就抱抱我吧!” 他一只手臂收緊,抱緊了鐵慈的肩。 鐵慈能感覺到這真的只是一個擁抱,沒有任何殺機。 這一霎仿佛心意相通,她能隱約感覺到那人內心的悲慟與喜悅,無邊無垠,像沙漠海。 這讓她心驚又迷惑。 隱隱約約哪里都像,隱隱約約哪里都不像。 她印象中的丹野,是那金沙里低空飛過的鷹,桀驁又灑然,一生不愛羈絆愛自由,翅尖掠過金黃的沙山。 暢快又明朗,黑色的影子倒映碧藍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