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正陽門最近的一座酒樓,有人正在圍桌飲酒。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偌大一張圓桌,高高低低坐了許多人,大多執杯淺飲,看那漫天旗花。 也有人沉默靜坐,有人冷冷擦刀,有人格格低笑。 有人指著那線旗花道:“真是好看?!?br/> 有人看著蕭家方向,感嘆:“果然不愧是蕭立衡,讓他忍,這樣的情形,真的忍住了。” “忍一時海闊天空。忍,才能不露端倪?!庇腥死渚氐?,“不讓鐵慈順風順水,如何能有今日的好戲。” “這算什么好戲。”有人淡淡向皇宮方向舉杯。 “今晚真正的好戲,還在里頭呢。” …… 皇宮依舊安靜地矗立于風雪之中。 吱呀一聲,太醫署的遠門打開。 太醫院一個大夫拎著箱子,匆匆走出醫署,頂風冒雪,往瑞祥殿方向去。 在路上,他遇見一個人,微笑著攔住他,道:“霍大人,哪里去?” 大夫施禮,笑道:“去給太女殿下請平安脈?!?br/> 那人笑道:“我正從瑞祥殿過來,殿下現在不在殿中。再說,太女不是說過,她不用日日請平安脈嗎?” 太醫微微猶豫,道:“我還得給太女送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