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童如石踉蹌了一下,啞聲道:“那你為何……” 為何如此矯情作態! 賀梓上下看了他一眼,笑道:“不過是因為老夫,想再看你失望一次而已。” 童如石猛地低頭,攥緊了拳,梗著脖子上的青筋,嘶聲道:“是誰!” 是誰連這都能想到,提前給了建議? 一人清清淡淡地道:“是我。” 人群分開,白衣白氅的人緩緩走來,頭上束一條白色絹帶,更襯得神容如雪。 所有人神色震驚。 賀梓也忍不住道:“你這是……” 容溥對眾人一揖,沉聲道:“溥在此敬告各位大人,家祖父母已于今日先后駕鶴西去。” 眾臣神色震驚,以至于好半天都沒有人說話。 殿內鐵慈嘆息一聲。 賀梓忍不住問:“其由為何?” 不是非要揭人瘡疤,實在是容首輔身份太重要,他的死法,決定了容府未來的下場和整個朝堂的變動。 “家祖母墜于城門。”容溥靜靜地道,“為將功贖罪,家祖父在蕭賊前來勒逼之時,選擇與其同歸于盡。” 眾人嘩然。 頓了頓,容溥又微帶歉意地道:“之前蕭賊準備太過完備,重傷逃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