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層終于是信紙,但寫的很多,厚厚好幾張。因為字很大,第一張僅僅“字呈云不慈女史足下”便占了快一頁。,第二句“朕有一事……”只有半句。話沒說完,自然要往下看,云不慈想要翻頁,卻發現信箋粘在了一起。茶杯里的水已經有毒,自然是不能沾的,她是個隨性的人,拈了拈紙頁,下意識伸手入嘴。指尖在觸及唇的前一刻。她忽然停住。頓了一頓,緩緩抬頭,看賀梓,看面前的這一批大乾重臣。面前這批人一個個神情坦然,有人還帶點困惑地看回來。賀梓看她的眼神更是坦誠中帶著微微詫異,仿佛真的不知道這信有什么,在等她看完。云不慈有點想笑。都是千年的狐貍在裝純情。但卻又實在笑不出。寫信的人是她一手帶大的徒弟。對面的人是共事數年,平日和氣的同僚。手中是一封毒了又毒再毒,毒得心機深重的由同僚送來的好徒弟的信。云不慈低眼看信,一時卻沒有看進去。在事發之前之后,她就設想過很多次的后果,不是沒有心理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