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血脈(二)
孟云蘿死死咬著嘴唇,淚水不停往下落:“照母親所說,我什么都做不得,就這么眼睜睜看著污水潑到殿下和我身上不成?”
廣平侯夫人沉著臉:“不這樣還能如何?”
“三皇子之前風光無限,你也跟著長臉。東宮還不是咽了悶氣。人無百日好,花無千日紅。這點苦都耐不住,三皇子憑什么和東宮爭斗!”
以為奪儲是過家家的游戲不成?
李昊頻頻出手,東宮焉能不犀利回擊?
這還是礙于永嘉帝,至少沒動輒傷及人命。不過,流言如刀,同樣令人落于萬劫不復之地。
孟云蘿伏在廣平侯夫人的懷里,無聲痛哭。
廣平侯夫人咽下喉間的嘆息,輕撫孟云蘿的后背,低聲叮囑:“你父親已經進宮去請罪。你回府去,讓殿下繼續告病不出。風口浪尖,不宜再有是非。”
“從今日起,你也別出府了。你懷著身孕,在府里好生安胎。”
“府外的流言蜚語,你權當不知。一切都以身體為重。”
孟云蘿哭個不停,也不知有沒有將這一番語重心長的警告聽進耳中。
……
濮陽侯府。
啪!
濮陽侯重重一拍桌子,一臉驚嘆:“這一招真狠哪!這是要將三皇子打落谷底,讓天子見了廣平侯就生厭。”
“殺人不見血,流言誅心,厲害!實在厲害!”
濮陽侯嘖嘖稱嘆,一旁的濮陽侯夫人蹙著眉頭低聲道:“侯爺,這流言我聽著都覺得心驚肉跳。”
濮陽侯斜睨濮陽侯夫人一眼:“這事和我們趙家沒半分關系,你有什么心驚肉跳的。你只管袖手旁觀,喝著清茶磕著瓜子等著看熱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