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蒙蒙的紅日并未帶來幾縷溫暖。 飄飄蕩蕩的雪花中,廢墟也似的黑山城中,處處都是哭喊聲。 “你…” 看著衣衫染血,整個人卻好似脫胎換骨一般的弟子,魏老頭心中萬分疑惑與驚疑,卻還是沒有問出口。 只是點了點頭: “沒事就好。” “您沒事才好。” 楊獄心中大石落地,緊繃的精神也自松緩了下來。 旋即,周身傳來的刺痛就讓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這是他昨夜受的傷,也是不加克制催發力量,身體不堪重負的信號。 “你傷的很重。” 魏河擰眉。 一眼掃去,他就看出楊獄傷勢不輕,周身七處流血的箭傷且不必說,其半赤的胸膛出的掌印,他卻認得。 那是憐生教的秘傳上乘武學,大威神掌。 他從密報中曾見過一二,知曉這套掌法的練法,是由外而內,其發力卻是由內而外。 一旦被拍中,掌力無孔不入,既斷筋骨,也傷臟腑。 “殺了著這許多人,哪里能沒點傷?” 楊獄扯了扯嘴角,相比于壓抑憤慨傾瀉而出的快意,這點痛苦算得什么? 盯著楊獄看了許久,魏河還是不得不嘆息一聲: